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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6米乐“七杯茶”专栏|如何尊重孩子?如何杜绝“正确的废话”?

发布时间:2022-09-13 07:07:57    浏览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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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羊城晚报每周日推出“七杯茶”专版,特约来自北京、上海、广州、新加坡四地六位不同领域的专家学者撰写专栏文章,再加上面向广大读者征稿的“随手拍”图文专栏,文章虽短小,七杯茶有韵,请诸位慢慢品——

  病中闲读,各种自传、回忆录之类是最适合的读物。选择的时候首先当然是看自己的兴趣,再就是能否引发自己的共鸣或回忆。这些属于主观评价,还有一些客观标准。起码的要求当然是要客观记述,不文过饰非、不溢美滥赞。当然了,自传类的作品,几乎少有直书己过的,那么至少不能颠倒是非。

  以中庸而论,多数回忆录也不会揭他人疮疤,但恰是那些秉笔直书各种不堪之人和事的,读起来似更令人畅快,尤其是如实记录好友之“劣迹”,M6米乐会更显客观真实,也更难得。

  高一些的要求则是:回忆文字不仅要有“叙”,也要有“议”,并且这种“议”不是到了作者写回忆录时的有感而发,因为时过境迁,此时的有感而发已经不够“鲜活”了。我见过有写得好的回忆录,作者会把事件当时自己说的话写出来,而且还不是只言片语,而是长篇大段。这长篇大段恰恰反映了作者的学识和功力——乍到一地,马上能想到与此地相关的各种人文地理、人物掌故;发生一事,即能瞻前顾后、提前应对。这些都是非常人可为的。

  还有的作者则写出了当时并未对人言的思想活动(或是因为当时无人可言,只能自言自语),也就是作者在事件发生时的即时“议论”。有了这些鲜活的“议论”,回忆录才不会变成单纯记事的干巴巴流水账。

  一个学生问我:老师,请问你有没有写作国际时事评论的经验?如果有的话可以在课堂上分享么?我想评论这段时间的巴以冲突,但苦于自己笔力不足,修改数次最终作罢,很希望能得到老师在这类评论写作上的指导。

  我是这样回答的:国际评论是需要信息和专业门槛的,需要那种“在地”的知识和信息。评论巴以冲突或俄乌局势,如果缺乏生活和知识的背景信息,只能说一些“对话才有出路”“理性谈判”“反对暴力”“加强沟通”之类的话,没有任何附加值。国内公共事务的评论,当然也是需要门槛的,但因为生活在“国内”,凭常识和日常信息背景,就可以有“点子”,用一些“大而空”的判断掩盖对“具体事实”的无知。国际评论却不能仅靠常识,需要有可形成判断和支撑判断的信息、知识和论据。而医学、体育、法律、经济等等,更是需要专业背景,“日常信息和知识背景”决定了评论的话题域、认知域M6米乐,决定了在评论时可以调用的论据半径。

  所谓“日常信息和知识背景”,包括平常读什么书、浏览哪些信息、读哪些媒体的新闻、通过何种媒介获得信息、关注哪些领域的话题、朋友圈里有哪些朋友、经常聊哪些话题,等等,这种无意识的生活“背景”某种程度上决定着你的致知,也就是知识的再生产。

  评论写作是一种知识生产和输出,从输出的知识含量,可以看出一个人日常的“信息装置范式”。如果一个人平常缺乏系统阅读,读书如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,信息获得是碎片化的,没有养成从专业媒体获得信息的信息,依赖朋友圈、营销号和三手四手渠道M6米乐,对某类话题没有长期持续的关注,焦点跟着舆论热点不断切换,这种猪食化、碎片化的“信息装置范式”,要么无法支撑输出,要么只能输出“正确的废话”。

  莎莎带着一岁半的儿子到公园戏耍,不慎遗失了儿子的猫头鹰布偶。她儿子11个月大时,因病而入院,莎莎给他买了这个布偶。它温馨的陪伴助他度过了那个病痛缠身的困难时期,自此之后,他便和这个布偶形影不离。现在,不见了,儿子难以入眠,又哭又闹,夜夜如此。束手无策的莎莎,在脸书上求助,最后,如愿以偿,完璧归赵。儿子抱着这个臭臭的布偶,酣然入眠。

  孩子把贴身物品视为拱璧,是因为缠绕其上那股熟悉的气味,曲曲折折地蕴藏着亲人至深的关怀和爱;在他们不懂得以文字来寄托感情之前,这物品,便是他们精神的伊甸园。

  他出世后的开头两年,我遥遥地把他送去怡保,由婆母照顾。婆母给他缝制了一个小枕头,枕头的套子是用五彩缤纷的碎布拼凑而成的,他每晚的梦,也因此变得斑斓瑰丽。

  两岁后,我接他回来新加坡,给他准备了全新的被褥和枕头,但他却紧抱着那个沾满口水的臭臭小枕头,不肯放手。我等他睡着之后,拿去丢了。次日醒来,他惊天动地的哭声几乎把整栋屋子掀翻了;他一直哭一直哭,把旭日哭成了夕阳。

  苏华擅书法,亦擅木器手艺。余家大床、书柜皆其手做,锯、刨、钉、凿、漆备,惟不谙规格尺寸,即频频往红书街口家具店反复丈量观摩,店员不耐其烦,多有白眼。

  1980年夏,某墨汁厂来人嘱余试墨,余外出,苏华迎之。来人谈话之间忽兴叹不止,谓令林墉居四楼,日日登梯,真难为矣。苏华漫答之。忽又问苏华:“令尊大人身体康否?宜多保重。”苏华暗忖,父乃邮局职工,来人何以相识尔?即答曰:“双亲均不住此处,身体亦佳。”来人作揖曰:“麻烦将墨汁带与令尊,并恳望提意见。”苏华曰:“家父不用墨汁,只识卖邮票。”来人大讶:“秦咢生老先生嘱送墨汁予林墉试用,何以令尊卖邮票?林墉非尔令尊欤?”苏华莞尔:“非余‘令尊’,余丈夫也。”

  一次读到程光烈的名字,是作家严平在《收获》上开设“遗失的青春记忆”专栏的时候,1937年“七七事变”后,北平几所大学的荣高棠、陈荒煤、杨易辰、程光烈、张瑞芳、张昕等十几位学生,冲出被严密封锁的北平,组成了一个特殊的“北平移动剧团”,辗转两万多里,到城市、乡村积极宣传抗日。在那烽火连天、颠沛流离的民族危亡最紧急的关头,这些大学生用青春谱写了壮丽的历史。后来的他们,有的为民族解放事业献出生命,有的走到延安成为革命干部,有的则成为军统特务。程光烈的日记,成为严平采访与撰写的重要参考。

  而严平最新的非虚构作品《情报站:碎片拼接的故事》刊发在2022年第5期《收获》上,讲述的是程光烈奔赴东北从事情报工作的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。以往情报战线的历史叙事中,我们习惯看到这样的场景:特工深入敌穴演绎出一幕幕英雄虎胆的壮举,但在程光烈的讲述中,特工是幕后人物,行走在刀刃上的是那些生存于军界核心的“内线”——也只有他们身处的位置,才可能获取最机密的情报。他们的选择就好像是面临万丈深渊的转身一跃,是不惜以生命为代价的。

  程光烈1946年10月回到东北,1948年在开原设立情报站,代号是“方涛小组”,他们收集情报,策反将领,情报站的电台每天一次,将情报发往哈尔滨。那密写在烟盒上的情报,分割后藏在油桶底部的航空图,送洗衣服中秘藏的敌作战计划,鞋后跟里的情报,直至今天都不能暴露姓名的4101情报员……

  记忆永远是炽热的。严平默默地把历史的碎片一点点捡起来,拼接收藏起来。它们就像是悬崖边的野花,在被风浪卷走之前,真实而美丽地在风中绽放。

  读《十力语要》,在《戒诸生》一文中,熊十力认为弟子们要引以为戒的是“逐臭”之风:“吾国学人总好追逐风气,一时之所尚,则群起而趋其途,如海上逐臭之夫,莫名所以。曾无一刹那,风气或变,而逐臭者复如故。此等逐臭之习,有两大病:一、个人无牢固与永久不改之业,遇事无从深入,徒养成浮动性。二、大家共趋于世所矜尚之一途,则其余千途万辙茶叶知识,一切废弃,无人过问。此二大病都是中国学人死症。”

  我每次在开学的时候,在跟同仁们讲话的时候,都要提及每个人都要坚守自己的学问。既然选择的做学问这条路,就要预见到5年、10年后你所做的工作是否还有价值。尽管我自己也做不到“心静如止水”一般不顾外部的环境,但我会将外部的影响降到最小。熊十力最终给出的解决方案是要做到恬淡、寂寞、专一与恒久,不过他的话是反过来说的:“夫学者之于理道也,不恬淡,则胸怀不得冲旷而与理道绝缘矣;不寂寞,则神智不得无扰而与理道绝缘矣;不专一,则思虑不得深沉而与理道绝缘矣;不恒久,则考索不得周遍而与理道绝缘矣。”

  因此,学问的本质是孤寂,如果一个人希望追名逐利,希望寻求热闹,最好远离学问。如果没有洪堡所倡导的大学的精神的话,如果没有“独立之精神,自由之思想”的话,大学就可能沦为逐臭之地。

  清晨,走在大街上,不经意抬头看见月亮还挂在半空中,第一次感觉到它原来离我们如此的近,不禁想起了嫦娥奔月的传说。随着科技的发展,登月其实已经可以说“近在咫尺,一步之遥”。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人类一定能像神话中的嫦娥一样在月球上生活,打开无限未知的宇宙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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